话是这么说,该想起的事情,还是会想起的。
姜秋已经很克制了,努力不让自己去冥想白天?的那个男人,可越到睡前,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在他脑海中就变得越是清晰,结?还是不可避免地梦到了去。
梦里,他一睁开眼,就看?了那人的脸,比起白天?到的要稚嫩许多,没有那么多饱经风霜的沧桑。
“姚聪!姚聪,你干嘛呢?”一个同学走向他,?他视线落在姜秋身上,也跟着看,满脸嫌恶,“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有脸说出你正在交往这种话的,他是有妄想症吧!”
“嗯……我快走吧。”姚聪说,目光有些躲闪。
虽然没有否定同学的话,但因为年纪小,姜秋还是能从姚聪的眼里看出愧疚?不自在的情绪。
教室里剩下的人不多,同学说话越没有顾忌,还故意扯大嗓门指桑骂槐地骂了句不要脸,但很快又姚聪扯住。
姚聪拽着他往外走:“要上体育课了,别浪费间,先去拿器材。”
姜秋的座位在倒数第排,面已经没人了,从他的位置上能很清楚地将班上剩下的那个同学的表情收进眼里。
这些人的情绪没有一个是正面的。
嘲讽、不屑、鄙夷……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姜秋询问真相,只有一两道目光不带讽刺的含义,却也充满了奇怪,似乎觉得姜秋有些不可理解。
他在观察姜秋,姜秋也在观察着他。
去的那些梦,姜秋?的人都不多,往往是在欺凌结束之,他才会出现收拾烂摊的。
现在他却?到了原的同学,记忆分明,生动鲜活,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孙医生说的话是对的——他在这段间里正逐渐代替原,成为新的人格?
从这些同学的窃窃私语中,姜秋拼凑出了大致的事件。
种种线索表明,他白天的那番猜测是八-九不离十了。
姚聪性格开朗,学习又好,长得帅,既是班上的学习委员,又是班草。走在人群当中,他永远是那个最耀眼的存在,身边总是围着不少人,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,暗恋他的人也有很多。
原大概也是其中之
一。
为什么要用“大概”这个词呢,是因为姜秋知道,如?没有姚聪的接受或默许,原是不可能动对别人说出他“正在交往”的事情的。
换句话说,谁追的谁,还不一定。
‘姜秋’以为他在一起了,在班上跟姚聪说话就很自然地露出了熟稔表情,然而他展现的热情对于班上同学说十分陌生,更是奇怪,姚聪觉得面上不去,就马上撇清了跟原的系,把原塑造成一个一厢情愿、暗恋到有些心理变态的人。
本原平就不爱说话,刘海又长,耷拉着挡住了大半的眉眼,看起阴沉沉的,确实不像什么正常人。
同学当然都站在姚聪这边,帮着他谴责姜秋,觉得他恶心、下作、还自作多情。
姜秋突然有点悔了,早知道白天?到那辅警,他就应该一拳打断他的鼻梁的。
这人干的都叫什么事啊,还想得到他的原谅,呸!
太无耻了。
梦境还在继续。高中的体育课通常前半截是一些练习,老师会挑一项高考的必考项目?大家做点训练,半节课都是自由活动,有的打篮球,有的踢足球,不愿意运动的就在操场边上溜达。
姜秋没那个兴致把自己弄得汗津津的,而且这些球队也不会让他参与。经姚聪的事情,班上的小透明‘姜秋’变得十分有名,但不是什么好名声,石更凑去不是?自己找不自在吗?
他就这么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溜达,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,专门挑有树荫的地方走。
姜秋也想要不要去看看齐修泽的,可是现在都在上课,教学楼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,他要是突然往那上面一站,肯定很扎眼,在找到齐修泽之前,他就会先一步教导任现。
只好等到下课再说了。
姜秋散步散到了器材室,正准备路,就?里面传了个人说话的声音,里面还提到了他的名字。
姜秋停下脚步。
在道陌生的声音中,姜秋?了姚聪的说话声:“愿赌服输,一人一百。”
“切,没劲,居然真的你拿下了那个白骨精。”
“是我看走眼了,我还以为那个姜秋是hard模式,没想到只是个easy模式,便宜姚
哥了。”
“一百就一百,咱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,不倒是看到了一场好戏,嘿嘿!”
“姚哥手段行啊,打赌三个月内能不能追到姜秋,你一个月就搞定了,长得帅可以为欲为,真叫人羡慕嫉妒恨。”
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去,姚聪把钱收起,又对他说:“行了,这件事已经去,以你别去找姜秋了。”
那个人齐齐一愣,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:“姚哥,你怎么了?该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