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绪克懊丧地扶了扶额。
她不是要换装啊。
她不想每日换一件多么华丽的衣裙,她是想一下子获得许多许多件衣服啊。
每天只能穿一件,跟她的目标背道而驰了。
普绪克张张嘴,祈求说,“我是说,你能给我一个衣柜吗?让我把所有衣服都摆放在里面,也……”
她抿着干涩的唇,“也好有点安全感,是不?”
他听了这话,只低沉地哦了一声。
普绪克心脏咚咚直跳,心知自己在讨价还价,应与不应皆在对方一念之间。
而且她还必须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多说一个字,都极有可能被他看出来。
那人攀上她雪白的脖颈,每一下触碰都像玫瑰花瓣那般轻柔,蕴含了缱绻的爱意。
他刮着她细腻的脸蛋,刮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,“亲爱的,我怎么感觉你目的不纯呢?”
普绪克顿感不妙,后背被一双深深的黑洞盯住,直盯穿她的灵魂,冷汗也不禁涔涔而下。
她本就不太擅长说谎,此时舌头更是木讷如柴,沉甸甸地抬不起来。
他一边似有似无地叹着,“底下很危险,荆棘的下面还是荆棘,被一圈圈湖水包裹着。你贸然又想要做冒险的事,叫我平白为你担心。”
他语气裹挟着一丝忧伤,好像在跟一个顽劣的孩子耐心讲道理。
“这才一晚,你就忘记你对冥河发过的誓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