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爱的,你可真是不乖。”
普绪克暗叹一声。还不是情势所逼。
“我以后不会了,真不会了。”
她呢喃了一句,见他不置可否,眼眸染上一层水色,“……还需要我对斯提克斯河发誓吗?”
他若有若无地瞟了她一眼。
“不用。”他刮了下她的鼻尖,“信你。”
普绪克浑身绷紧的肌肉这才放松了一些。
吃醋。原来他还会像人类一样有醋意啊……
他终于把她放开,轻飘飘地说,“不过话说回来,还真有点嫉妒呢。纵然没有别人碰过,风也是碰过你的,雨滴也是沾过你的,阳光也照过你。”
他微微抬起头,指缝儿挡在明澈的月光前,“就连此时此刻的月光,也在抚摸着你。……想来,这都令人挺令人嫉妒的。”
普绪克把脸蛋埋在温软的草地里,吮吸这玫瑰的花香,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儿。
她觉得他这话简直是废话。
她当然要晒阳光,她也当然要吹风。
饶是如此,普绪克还是枕在他膝上,散散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她想不出什么巧妙的话来应对他这番无理取闹,只得不疼不痒地说,“那以后暴晒时你给我遮阳,下雨时给我撑伞,不就好了。”
话未说完普绪克就觉得有些僭越。这话怪怪的,听起来像是她让他当老妈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