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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绪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的问话,幸好有黑暗作掩护。

她脸颊浮上些许滚烫,她现在恍惚了,她甚至有点分不清神谕和他之间……究竟哪一个是对,哪一个是错。

她只知道,他不在她身边时,她能保持理智,永远遵从神谕。

可一旦她落于他的吻中,就好像饮下一壶麻痹心智的毒药似的,迷糊昏厥,他说什么,她只管都跟着。

——就像此刻,他抱她起来,轻抚于她,她全然没有招架之力。

只有紧闭双眼。

周围的景物都变了,好像简陋的驿馆化作了柔软的白云。

他们来到了云间,暖而不晒的阳光普照在他们身上,鲜花遍开,处处生风。

……

直到后半夜,普绪克紊乱的呼吸从渐渐回到正轨。

她瞥见了地上凌乱的衣衫,刚才发生的事,不言而喻。

普绪克真想捂脸……她怎么又违背神谕,太可怕了。

她没中爱神的箭,尚且如此昏聩。

人人都说色令智昏,可她也没见到他的脸啊……

普绪克懒洋洋地闭上眼睛,又是愧疚又是后悔。

又迷迷糊糊地睡一会儿,天将要破晓的时候,她恍惚听到了那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