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蓦然叫她主动,着实有些为难。
为了掩饰尴尬,普绪克故意给自己找了些事做,什么洗苹果叠衣服,装出一副有条不紊的样子。
可一个喜欢清闲的人越是忙碌,越难以遮掩内心的恐慌。
那人也没有主动理会她。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各自做自己的事情。
整整一个晚上,愣是没说上一句话。
翌日清晨,丘比特睁开眼睛,发现少女正斜斜地霸占整个床铺,自己只侧身沾着窄窄的一小条。
普绪克平日里睡相就不好,喜欢乱滚乱动,是十多年在王宫生活落下的公主病。
今日更甚,几乎占去了整张床,日色都微醺了,她还酣然在梦中。
丘比特不悦地皱眉。
想起她昨晚冗长的沉默,心里更是窝了一层火。
他睁着两眼巴巴等了她大半夜,没等来她的搭讪,却只等来她渐渐平缓的熟睡声。
她这是几个意思,冷着他,放着他,叫他自己知难而退?
丘比特不禁扶着下巴,自嘲了一下。
她这是铁了心要和他闹了,而他还痴傻地妄图跟她和好。
他做了这么久的爱神,手下的怨侣也算是不计其数,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其中一员。
从一开始,他就不该调什么情,求什么虚幻的两情缱绻,简直是费力不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