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宫里那么多太监,咱们也不可能都认识,想来没有什么奇怪。”
王熙凤攥着桌角,心中的不安扩大。
“不对,不对,这不对!”
猛地站起,在屋里来回走动。
“从前来时,都是夏公公这样的大太监,什么时候轮到小子?”
“别的不说,只咱们院子做事,哪回不是找有头有脸的媳妇丫头,你敢叫墙根守夜的婆子给宝玉传话?”
平儿怔住,低头细想,果然是这番道理。
“奶奶不说我竟没发觉,但凡老太太传话都要琥珀玻璃这样的大丫头,什么时候派过没姓名的小丫头?”
“可是宫里与外面不同,就是个小太监咱们也不能得罪。”
越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越不容易察觉,每月往宫里送钱早成定例,若不是这回疑心,怕是要等往宫里传话的时候才能发现。
王熙凤咬着手指,思索半晌,竟发现她束手无策。
良久颓坐在凳子上。
“这宫里的形式,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。”
平儿惊呼一声,却不敢问,屋里沉默下来。
到底好不好,还要省亲后才知道。
王熙凤心有疑虑,装扮起大观园更加精心,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塞进去。
运河上,林如海的船终于要靠近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