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玖洁惊讶的目光中,付瑜直接拔了塞子,与她手中的汤碗碰了一下,盯着她眼神悲切,“这坛酒我放了十年,是我准备能够亲自祭奠她时,喝下的。”
付瑜一仰头,喝起酒来,酒水顺着他的下颌喉结流过了锁骨,玖洁忙喝了口鱼汤压压惊。
一坛子酒喝完,付瑜依旧盯着她,拿出了第二坛,拔掉塞子道:“这坛酒,是我准备能够亲自去神剑山祭奠她时,与她分享的。”
说罢,他倒了一碗酒在自己的碗中,塞在了玖洁的手里,然后自己抱着坛子,仰头继续喝。
玖洁看着碗里的酒,不知所措。
她完全搞不清楚付瑜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意思。
付瑜喝完之后盯着她看,似是神情,又似是痛苦。
她被盯的发毛,颤颤巍巍地将酒喝掉,放在桌子上,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又掏出了一个酒坛子。
玖洁坐在原处,看着一坛又一坛拿酒出来喝的付瑜,吓的坐在原地都不敢动。
直到他拿出了第九坛酒时,付瑜才面目通红地停了停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声音暗哑,“在藏这坛酒时,我以做好了再也找不到你往生的准备,也做好了永远自囚于这寒潭边的打算。
你可知,你有多残忍?
你不让我死......
我便要在此自囚几万年......”
他扬起下巴,干了这整整一坛子酒,他身上的红衣早就被酒水打湿,付瑜闭上了眼睛,泪水混着酒水流下,似是有太多的不甘与苦楚,在这一刻发泄出来。
玖洁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,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她明白,此时的付瑜像是得到了一个发泄口,将这些年郁积在心的苦闷全都发泄了出来。
抬手,她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,玖洁吸了吸鼻子。
她果然看不得别人伤心难过,付瑜发一发酒疯,她竟然也跟着流泪。
此时,付瑜丢掉了酒坛子,摇摇摆摆地起身。
玖洁赶忙过去扶他,哪知刚一过去,肩膀就被他死死地捏着。
付瑜醉眼朦胧,声音哽咽,“为什么要离开我?为什么要选择生离死别这种最残酷的法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