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工作,不加班的日子反倒是少数了。”他很坦荡地承认,又有些不安地问我,“……你会介意吗?”
老实说,我也一样,谁不是个苦命社畜了。
我心有戚戚地摇头:“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说。
我灵光一闪,问:“说起来,你那个讨人厌的前同事,找到了吗?”
“……?”
中原中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,很快恍然大悟,然后表情变成了我从未见过的嫌弃和纠结。
“他啊,抓不到的,就像条滑溜溜的青花鱼。”他努力捡些贴切而体面的形容词给我听,“遇上他就会倒霉,躲也躲不掉,很会给人找麻烦。”
我不由得想起了五条悟,也跟着叹气:“有些家伙只有物种上能称之为人。”
中原中也十分赞同地点头,显然一副经历过许多、不愿再多提的样子。
我们沉默地并肩走,树叶唰唰得响,风声也动听。
……
“我不理解。”硝子说,“你明明也喜欢他,他也说了喜欢你,为什么不在一起?”
我煞有介事地说:“你不懂,这是恋爱攻防。”
她笑骂我:“我还不知道你吗?你就是怕吧。你在怕什么?”
这点小心思果然瞒不过她。
我其实知道我在怕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