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折玉不耐:“我以为的如何、你以为的又如何?”

夙墨慢悠悠道:“你以为的,定是我这个魔修心机深重,救你是别有目的。而我以为的,却很简单。”

他陡然贴近了沈折玉,火红的眸子闪动宝石般的绚丽光芒,映得沈折玉一时有些心慌。

“什、什么?”

夙墨薄唇微启,深重的眸色藏了一种让人读不懂的意图:

“我想救你。”

我想救你。简单又直接的四个字,却让沈折玉的心跳加速了。

他下意识的追问:“为什么?”

夙墨笃定答道:“这世间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。想做便做了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
沈折玉心中一动,心脏像被什么击中,情不自禁的轻声道:“多谢。”

夙墨恣意笑出声来:“你会向一个魔修道谢,真是天下最稀罕的事。”

沈折玉又问:“但若你想做的事伤天害理,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?”

夙墨道:“何为天?何为理?世间万事,各人立场不同,对错也就不绝对。只要无愧于心,大胆去做便是,别人如何想与我何干?”

“……狂妄。”沈折玉冷了脸,口气却不再强硬。他内心深处,其实隐约赞同夙墨的说法,却又不想承认自己跟一个魔修的想法一致。

夙墨也不反驳,只是含笑瞥了一眼他复杂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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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妖虽除,但两人又绕回了问题的起点:如何破除阵眼出去?

对此夙墨表示:“你调息疗伤,此事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