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远听了,却面露微笑,接话道:“是,小时候都是流风护着我了。”
沈折玉道:“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到了静空寺?”
怀远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趣,张口正要回答,流风却一筷子戳戳他的鼻子:
“喂喂!谁要你说的?!吃饭吃饭!”
转头对沈折玉道:“尊主,那些往事,不提也罢,不然这死秃驴又要得意忘形了!你看他现在这幅贪生怕死的样子,跟小时候一模一样,每次应对走尸,人家的侍主都带头迎战,对自己的契约尸多加保护,只有他落荒而逃,不肯战斗,你说丢人不丢人?!真是气死我了!”
怀远面带愧色,连连答着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沈折玉叹道:“罢了,你们经历这么多次战斗,还能一起平安活到现在,已是不易。”
怀远听了,感激的看着他。
寺中虽然僧侣与契约尸不少,但走尸数量众多,每次战斗,总会多少有伤亡。加上在外讨伐牺牲的,能够一起走到现在,确实不容易。
一顿饭吃得很香,沈折玉却一直走神,心绪不宁。他总是想到夙墨,想到方才二人的不欢而散,更想到二人之间那个必须要面对的赌约。
吃过饭,流风和怀远去给白朔送饭了,沈折玉从后厨出来,雨还一点都没变小。
他静默的伫立在屋檐下,有些失神的看着雨点连成线纷纷掉落,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:
“你再不回来,我就要以为你吃醋了。”
沈折玉蹙眉:“脸皮还真是厚。”
夙墨的气息就在身后,强大又鲜明。沈折玉感到他内息很平稳,显然通过方才的调息内丹修复了不少,料想他应该至少也恢复至元婴期的功力了。
他声音轻快,却刻意压下了一丝焦虑:“你跑出来这么久,在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