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任仪式之后,沈折玉将寺内大小事宜都交接给了怀静,并且再三叮嘱他:

“皇无极已死,寺内的契约尸少年们从此便留在寺内,与僧侣们一同生活。请务必善待他们,若有人想要取他们性命,立刻禀告于我。”

“遵命。”怀静有些疑惑他为何如此强调,但沈折玉清楚,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屠杀掉所有的契约尸少年。

二人话音刚落,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剑声。沈折玉侧头望去:“是谁在练剑?”

怀静正色道:“是弟子命白朔在练剑,他今日会练六个时辰到深夜。”

沈折玉奇道:“皇无极已除,你何必逼他逼得如此之紧?”

怀静一本正经:“皇无极虽死,但未来定还会有新的敌人。若是平日不勤学苦练,关键时候又如何能自保?”

他话在理,但是从他那严肃的口中讲出来,就总显得太苛责了些。沈折玉叹道:

“你无需对他过于苛刻。你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,又不像怀空和楚月那般磨难,这很难得。”

哪知怀静愣了愣,却是沉默不语。

“怎么了?”沈折玉问。

怀静迟疑许久,才低声道:“尊主,若弟子说,我和白朔也并非如你想的那般顺遂呢?”

“这是何意?”

怀静叹道:“白朔是不是告诉过您,他当时是在与我一同进京赶考的路上病死的?”

“是。”沈折玉点头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确实如此,但……”怀静微微一顿,眉心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