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,谁不想不受伤。

楚伶闭了闭眼,生生的忍了下来。

他不喜欢疼痛,但是他不害怕。

把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新药物敷上,包扎好后,这次的处理就算是完成了,江落抹了一把楚伶额头的冷汗,看着疼的把毛巾都咬出丝线的人,心里萌生起一股怪异的感觉。

很酸涩,像是从他的心口直至筋脉中蔓延出的感觉,让他的指尖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
“那么怕疼就小心点。”江落生硬的道了一句,见楚伶不理他,便把对方的执了起来。

楚伶冷汗都漫进了眼中,睫毛上挂着几滴细小的汗珠,他闭着眼沉静了许久想要稳下身上的痛楚,却感到自己的手被拿了起来,纤细的睫毛颤动着,缓缓睁开了眼。

乌黑的瞳孔中带着点点泪珠,如雨后帘幕,朦胧而诱人驻足。

毛巾还牢牢的在咬合的齿间耷拉着。

楚伶看向手被接过的方向,只见江落慢慢的,一点点的,把他紧拽的五指扒了开来,露出是手心的一片血红,脏兮兮的指甲缝里满是血丝,深深的浸染了指头,血淋淋的一片。

在看到那一小片血色时,楚伶疼的迷糊的脑子才猛然反应过来,正要收回手时,被江落一把拽紧在手里。

“都破成这样了,怎么,我还给你抹不起那么点药吗?”他瞪了楚伶一眼,从旁边一把捞过药罐子,动作随意,云淡风轻,这本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,有手就能做,可是,在看到只有一层底的药时,江落沉默了。

楚伶眨了眨眼,“好像真的没了呢。”

江落猛地抬头,对方的眼睛很无辜,眼神也很清透带着担忧,可他就莫名听出了一股子嘲笑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