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有些改变，但说话的语气很熟悉，一如当初生活在山中时，稚女跟着他身后喊他哥哥。

“稚女啊……你能跟我说话，我很高兴。”源稚生笑着说。

“哥哥你……不厌恶我吗，我可是一个血液里流淌着罪恶的鬼。”

“鬼？你是与不是其实并不重要，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别人所说的正义可以不顾一切的傻子。”源稚生说，“当初如果没有刺出那一刀，我们这些年一定可以过得很开心吧……哥哥错了啊！”

“可是，我杀了很多人……双手沾满了鲜血，犯下的罪足以让我下地狱了。”源稚女的哀伤透过手机传来。

“如果是以前的我，肯定会把你当做鬼斩掉，但现在，我会选择包庇你，而且，那也不是你的错，是王将害的吧……”

“哥哥你知道王将？”从声音可以听出源稚女，有些惊讶也有些恐惧，似乎提到不该提的人。

“是啊，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，你一定想不到，上一任大家长和猛鬼众的王将是同一个人，我将他杀了，所以现在已经没有王将了。”源稚生说。

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王将的事，但不会有人关注这个。

“什么！哥哥你说的是真的？不不，你一定搞错了，王将他是杀不死的……”源稚女有些语无伦次，看得出来他很怕王将。

“哪有杀不死的人，龙王也不行。”

“我尝试过杀死王将，但即使我将他砍碎，第二天他还是会出现，他是个杀不死的恶魔。”

“只是些戴着面具的替身而已，我这里就有几个，你不用害怕他。”源稚生安慰他，然后又说，“4月2日以后你有没有见过他？如果没有的话，那他就是死了。”

“替身……”电话对面的源稚生喃喃道。

退一万步来说，如果源稚生在源氏重工里砍掉的不是真正的赫尔佐格，那他一定会去确认源稚女还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。

“这几日王将并没有出现过。”源稚女回答。

“那他就是死了，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