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颂娴无奈的摇了摇头,哀恸而言:“小七,师父不能答应你了。师父累了,师父该走了,你们不要难过,就当师父去陪你们的师兄师姐了。”
“你们长大了,师父相信你们没有师父,也能坚强的活下去的。”
“师父。”乔锦月跪在了地上,哀哀哭着:“小七对不起师父,师父养育了小七二十年,是师父教会了小七唱戏与做人,可小七什么也没有做。”
“小七没能照顾好师父,没能让师父无疾无忧,安度晚年。”
陈颂娴摸着乔锦月的脸颊,露出了心酸又慈爱的笑容:“小七,你一直是师父的好孩子,你为师父做的已经够多的了。师父命该如此,怪不得你。”
“如今我们真的是穷途末路了,师父又染了这怪病,死是早晚的事,师父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的,你们不必忧伤。”
“你们答应师父,师父走了,你们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乔锦月与小环,珮真跪在了地上,口中喃喃的哭叫着师父,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陈颂娴望着天花板,用最后一丝力气说着:“孩子们,师父累了,师父要睡一觉。”
“这一觉过后,师父就再也不想醒来了。”说罢,她便闭上了眼睛。
“师父,师父。”乔锦月再次哀哀呼唤,可陈颂娴已然不会回应了,她已经无声无息告别了人世间。
“师父,师父,您不能离开我们呀,师恩我们还没有报答呢。”恩师辞世,小环与珮真俱跪在床前,啼哭不已。
只有乔锦月望着陈颂娴枯瘦的仪容,没有撕心裂肺,也没有歇斯底里,只是淡淡的垂着泪,不悲不喜的道了声:“师父辛苦了一辈子,如今也也该安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