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: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儿媳?
妈妈:你这照片从哪个明星推特下载的吧?
妈妈:别想骗你妈,我看你就是不想听话。[敲打]
妈妈:木村拓哉还是你未来继父呢。[微笑]
狗卷棘:……
他木着一张脸看完了妈妈的消息,没有回复,关掉屏幕。
残留的醉意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,时差却也让他没什么困意,狗卷棘去里屋确认了一下森茉莉有好好在睡觉后,披了件外套出了门。
外头夜色浓稠如汁,圣托里尼岛已经进入沉睡,岛上一片寂静,只有稀稀落落的灯火亮着光。
昼夜温差很大,秋深霜露重,冷风吹得少年残存的醉意立刻烟消云散,躁动也随之平息下来。
狗卷棘裹紧了外套,将衣领拉到最高,吐息间可见白雾从领口冒出。
他一路从岛的高处往下走,月光并不怎么明亮,星星倒是清晰垂挂,偶有昏鸦怪叫,惊破了寂静。
咒言师不怎么出国做任务,圣托里尼他是第一次来,此番得以窥知这里的诅咒数量比起日本似乎并不算多。
偶有路过的小咒灵也和蚊子一样无伤大雅。
他来到了一处海滩上,看到连呈诡秘暗色的海天之下,有一只青蛙大小的咒灵。
狗卷棘走过去,蹲下身,象征性地将拉链拉开一小口。
“消散吧。”咒言师说。
咒灵烟消云散,冷空气趁机从敞开的领口侵入,让狗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他揉了揉鼻子,重新拉好衣领,站起身,忽然有点不舒服,仿佛被什么东西直勾勾盯着。
他回头看了眼。
这处海滩视野很窄,被岩壁挡着,只能看见上头的房屋。
狗卷神思微动,刚要收回视线,余光中有什么影子闪过,随即听见了逼近的脚步声。
他警惕地看过去,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右边的海滩,正不疾不徐地朝他靠近。
狗卷棘的手指立刻捏上了领口的拉链,作出防备的姿态。
“海带?”
他凝神聚焦,没有感觉到什么咒力,应该不是咒灵。
那人从头到脚藏在宽大的斗篷里,看不见脸,黑暗就好像是他的一道保护层,直到走到离狗卷几米处停下。
“海带…?”狗卷棘又说了一遍。
那人从黑乎乎的遮帽里抬起了脸,昏色的月光下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,瞳孔又大又黑,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嘟哝了几声他听不懂的话。
狗卷的瞳孔骤然缩紧。
他听不懂这个人说话,却又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「你是咒言师吗?」那人问他。
狗卷棘张了张嘴,心里的回答还未用不搭边的饭团语诉诸于口,便听见对方又道:
「不用多言,我会读心。」
那人这回说话嘴巴没再动,漆黑的瞳仁盯着他。
狗卷睁大了眼睛。
「你是?」他试着用心声传达。
「我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个灵器店的老板娘。」那人说,「你是那个特级咒术师的同伴吧?」
狗卷棘惊讶在原地。
「我已经一百年都没有见过咒言师了呢。」老板娘感兴趣地将眼珠子睁大,看着有点瘆人,「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活着的咒言师。」
狗卷棘不知道她年龄有多大了,总之据乙骨忧太说是存活超过一百年的咒术师。
或者现在应该说诅咒师,她开的那家店便是能给人下咒的灵器店。
「我想请教一下对戒的事情。」他直截了当问,「那是咒具吗?是否有可以解开上面诅咒的方法?」
老板娘死死盯着他。
也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,她的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森冷以及仇恨。
「咒言师是邪恶的存在,比预言者还要邪恶!」她突然愤恨道,「预言者预知未来,咒言师的话语可以改变未来!」
狗卷睁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