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五和小六来了，快进来。”她拉着两个小姑娘的手往里走，带着她们往自己的书房去了。而她们的教养嬷嬷，则被莫妈妈跟月嬷嬷给拉着去边上聊天。等隔绝了那些人的视线，两个小姑娘都偷偷松了口气，对视而笑。不是开玩笑，虽然这些嬷嬷都是德妃亲自选的，可真的不好糊弄。

两人来怀绿阁，算是她们的一种放松方式，她们都知道，佟佳晓晴会为她们掩饰一切。其实说起来，佟佳晓晴也算是教养嬷嬷的指导下长成的，而她的礼教从来都无可挑剔，德妃会将女儿的乳母换成教养嬷嬷，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她的影响。

“嫂嫂，你都不知道，她们可烦人了。”小六看到佟佳晓晴在笑，赶忙解释道：“每日都念念叨叨，不听的话就要告状，甚至还动刑呢。”她可怕嬷嬷们的戒尺了，简直就是比紧箍咒还好用呢。

这些教养方式佟佳晓晴略有耳闻，却没办法干涉，她不可能跟整个封建礼教作斗争，只能安慰她们。其实换一个思路，这些嬷嬷们的准则都是上位者定下来的，她们只是执行者而已。

“好了好了，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，我们一起去看看鸽蛋吧。”佟佳晓晴知道她们此行的最大目的，直接就转移了话题。

“是呀，我给鸽蛋带了一套小衣服，可好看了呢！”五公主邀功道，她对鸽蛋有特殊的感情，这只第一次见面就给她送了大礼的狗深得她的欢心，要不是见兄嫂喜欢，她都想讨要过来了呢。“我准备跟小六一起给它换上，绝对会很好看的！”

她可喜欢鸽蛋了！

在怀绿阁见了鸽蛋一次之后，她也曾经去亲自走了一趟内务府，看看能不能在兽园里挑到一头合适的小狗，带回去养着当消遣。只是珠玉在前，后头看到的这些竟都成了糟粕了，不是这儿不喜欢，就是那儿不顺眼的，也就搁浅了。

鸽蛋的房子是越来越精致了，地盘一扩再扩，现在几乎整个屋子加上小半片廊下都成了它的专属呢。三人一起进去，跟小鸽蛋一起玩儿。

鸽蛋是只小泰迪，毛发虽然很多，但是因为卷曲，再加上身体的原因，甚少掉毛。而负责饲养调教它的小太监每日都会给它洗澡，干净得很。五公主和六公主直接就上手了，两人一人拉着一条腿，帮着鸽蛋换上了花花绿绿的新衣裳。

这种折腾对于已经被调教的很温顺的鸽蛋而言也是很难忍受的，挣扎无果之后，它几乎是生无可恋地被摆布着。之后它还三番两次向边上站着看热闹的主人佟佳晓晴求助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回应，无奈，似乎是放弃了挣扎，一动不动随着两人翻弄着。

佟佳晓晴看着它十分拟人的动作和神态，就觉得格外的好笑。

“这衣服真好看。”鸽蛋可是只公犬，穿着这大红色的丝绸衣裳，再套上四只小小的布套当鞋子，上头还有蕾丝，简直是要雷死人了。佟佳晓晴不好打击她们的热情，只能违心的夸赞道：“你们的手艺真好，这衣服针脚密集，看来这段时间嬷嬷也不是白用功的。”

她很同情可怜的鸽蛋，看着五公主给鸽蛋帮上一个蝴蝶结颈带，她比了比眼睛，不忍直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