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长相太悬殊,穿着打扮更悬殊,不像一家人。
徐灵山父亲早逝,他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,今年不过四十五岁,却已经生出华发。
故而,徐灵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舅不是很热情,甚至有几分疏远。
当初他考上了县里面最好的初中,只是学费昂贵,魏秀娥为了筹钱,给魏元哲打过电话,想要向他借钱,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,发了短信,短信也没有回。
徐灵山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。
是真的音讯全无,还是不愿意再跟他们这些穷亲戚联系?
如今这位二舅突然出现,他总觉得有些奇怪。
但他妈对这位许久未见的亲弟弟态度很是热络,今天刚吃过午饭就把徐灵山赶出去捕鱼虾,说晚上要做顿丰盛的大餐给魏元哲接风洗尘。
“什么二舅,狗屁二舅。”徐灵山低声嘀咕,提着篓子走在林子里。林子不大,平时鸟雀啁啾如雨,它们今天却不知道去哪了,四周寂然,听不见一声鸟啼。晚风从山涧里涌过来,只吹得树枝杈叶梭梭作响。
有点冷。
明明是六月,怎么还会觉得冷?
徐灵山皱着眉头抹去自己额头一把汗,心下诧异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四下看了看,一如往常,没有什么异样。
他想了想,还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