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刚才孙姨娘的话,让王义宗找到了出气口,不由地抬起脚来揣了孙姨娘一脚:“当真以为别人看不透你们母女的用心!别说是妻,就算你乐意将景姐儿送去宣平伯府做妾,那还得看人家宣平伯府乐意不乐意要她。
把景姐儿交给自个儿教养,你平日里不好生教导,让景姐儿学得这么些腌脏玩意,尽出些蛾子,我要你有何用?”
孙姨娘被王义宗一脚揣翻在地,半晌没有起来,脸白得如纸一般,而王义宗还不过瘾,抬起脚来准备再补上一脚。
这时老夫人开口了:“行了,还是有事说事,动手动脚的做啥?若不愿意为妾,那就还有一条路,不过得你们自个儿舍得!”
老夫人的话适时阻止了王义宗出到一半的脚,只冷冷地盯着孙姨娘哼了一声,一甩袖撩袍自顾自坐了下来。
见孙姨娘坐在地上起了几次都没起得了身,老夫人有些看不过眼,喊了水儿进来将孙姨娘从地上扶起来让其坐下。
待到水儿重新出去,老夫人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:“既然不愿为妾,那么就将景姐儿送回随州,等她及笄,让族里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,她的嫁妆由府里按庶女的份例出,我再另外多加一成添妆。”
这话一出口,让孙姨娘倍受打击,身上被王义宗踢疼的地方远没有这会子心头的伤让她难以忍受,她的脸更白了几分。
王义宗却眼睛一亮,这真正是个好办法!
王秀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,且一次比一次让人惊心,再留在府里还不知会出些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蛾子。
与其继续留她在府里给他带来重重困扰,不若直接将她送回老家,由族里帮着教养,就算再闹出什么事来,随州离京都几百里也影响到了长宁伯府。
再说族里有几个同宗的伯娘、叔母,那可都是响当当调治人的好手,定然能将王秀景治得妥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