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冬儿慌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令王秀英的眉头更是紧了一分。
“小姐别赶奴婢出去,奴婢这就伺候小姐更衣。”眼见着王秀英脸上的不悦更甚,冬儿知道自己这是又犯了王秀英的忌讳,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利索地找出了衣裳伺候王秀英穿戴起来。
冬儿再不敢多嘴多舌,只利落地替王秀英穿戴整齐,又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双丫髻,伸手像从首饰盒里拿两朵珠花给王秀英戴上,却被王秀英阻止。
若在以前冬儿定是不依的,只是今日她却不敢再自作主张。
刚才虽然冬儿是心疼王秀英,却忘记了主仆之别。
建议王秀英在床上见王子鸣,更是忘记了男人之别。
冬儿对着王秀英跪下的举止,更是失了分寸。
王秀英闺房的内室,除了王义宗从未有其他男子进入,即便是王义宗也只在这次王秀英生病才进了那么一两次,平日里王秀英与王义宗有事商量,更多的是在琉璃苑沈氏的屋里。
难得那么几次王义宗来清幽轩找王秀英说事,也多在清幽轩的小书房,说算那少有几次进王秀英的卧房,也都是在外间。
王子鸣与王秀英虽然是同父兄妹,到底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郎,王秀英怎么可能坐在床上见他?
王子鸣局促地坐在王秀英闺房外间,他并不是第一次进这里,却比哪一次都觉得坐立难安。
好在王秀英也没让他多等,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由着冬儿扶着走了出来。
看着王秀英苍白的脸,王子鸣有些懊恼这个时候来找王秀英,明明应该让她卧床静养,却因为他的到来,王秀英不得不从床上起来,这真是来得不是时候。
可是若今日不来,明日一走再见时起码也得一年后了,有些心里的话,实在是不吐不快,再说比起王义宗和沈氏,王子鸣更相信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妹妹。
虽然王秀婷的亲事,多半是难以如愿,王子鸣也没有让王秀英从中调停的意思,他来这里一来亲自向王秀英道个谢,二来也是要从王秀英那里得句话,三也算来道个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