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冰冰又透明的手握上狗卷棘的手腕。
凛夏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决心同归于尽时她没有哭,却在即将离开时落下眼泪。
就算看不见他的脸,凛夏也能想象出他的模样。
很生气吧?
说不定也很困惑?
但她弄不懂的是……他怎么会来?
明明应该全都忘记了才对。
【“我来接你。”】
看着她欲言又止,狗卷棘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。
怎么可能不生气?
可这个笨蛋总是这样。
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在乎,什么都留不住她。
比起伤害其他人,更习惯伤害自己。
以至于可以随便割舍去自己的身体,任性舍弃掉自己的过去,肆意挥霍着自己的联系,只为了达到目的。
甚至不问一下他愿不愿意。
不管是在横滨时那次,还?是现在。
可无论他再怎么生气,真?的见到她如今的模样时,也没办法对她说出任何重话。
她太狠了,不管是对自己还?是对他。
狠到他连一个字都不舍得指责她,只想立刻让她停下这?样危险的举动,然后把她带回去。
狗卷棘反手握上她的手,随即发现她双腕上的手铐。
他刚要开口质问,却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。
将凛夏抱进怀里?,狗卷棘站起身,便要离开。
但少女挣扎着摇摇头,拽住他的袖子,气若游丝道:“还?不能走。”
闻言,狗卷棘做了个深呼吸,压下心头愈演愈烈的怒气。
“还?不能走”也就是说这?里?有什么必须要她在才能压制住的东西。
不用想也知道会是其他被捆住的咒灵和那个掀开了脑壳的咒术师。
咒灵中已经有不少彻底透明,继而破碎消失的。
而那个咒术师也濒临“神?隐”边缘。
少年冷着一张脸,紧了紧怀中的少女,护住她的耳朵,转头看向那群咒灵。
他咬着后槽牙,一字一顿地扔下咒言。
【“去死吧!”】
所有还?没彻底“神?隐”的咒灵以及那个咒术师在同一时间倒下,被全部透明化,随即化为碎片,湮灭于空气中。
感应到自己用来束缚咒灵和脑花的红
绳齐齐失去了效力,凛夏向狗卷棘怀里?侧过脸去。
原本包围着两人的红绳随着咒灵们的消失而渐渐四散着隐去。
二人终于再次出现在其他人面前。
顾不上疑惑自己的嗓子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反噬,狗卷棘看向乙骨忧太,拜托道:“海带。”
毕竟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短,乙骨忧太对饭团语的理解能力比起刚入学时好多了。
他上前一步,注意到凛夏腰间的伤口,立即使用了反转术式开始治疗。
只是治疗的同时,他颇为震惊地追问道:“她身体透明了这?么多,没事吗?”
狗卷棘摇了摇头,看向怀中已然放心昏迷的凛夏,叹了口气。
不是他不愿意说,而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,而且这?种关乎她自己的事?情,还?是由她本人来说才更合适。
“芥菜。”
根据目前的情况来讲,只要不再使用超出掌控的力量,这?种状态就不会影响她的生命安全。
相较而言还?是腰上的伤更严重一些。
真?希打?量着凛夏,挑眉道:“不仅腰上受了伤,还?有眼睛。”
听到真希的补充,乙骨忧太立即伸出一只手,盖在凛夏的眼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