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凛夏:有吗?]
[棘:那就没有吧。]
少女一直用余光瞥着他的表情,见他对着手机眯了一秒眼睛,忍笑接着打字。
[凛夏:等你改姓“福泽”了,我就喊妈妈。]
[棘:妈妈认识很多模特,所以一直觉得低于一米八都算矮。]
两条信息分不出先后发到了对方的手机上。
[棘:我还以为你要避开这个话题。]
[凛夏:我倒是不觉得你矮啦。]
见他俩又同时发出信息,凛夏忍俊不禁地侧眼瞥他。
而狗卷棘也在此时看向她。
【“过来,吻我。”】
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清。
被施加了咒力的言语在毫无防备的少女身上发挥着作用。
放在腿上的手同另一人交握。
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。
连呼吸也克制又暧昧地缠作一团。
直到咒力的作用彻底消失,凛夏才愤愤地在狗卷棘腿上捶了一拳。
她咬着后槽牙,小声怒道:“你的爸爸妈妈都在呢!”
“也是你的。”
接话的人却出乎凛夏意料。
金发女郎翘着二郎腿,单手托住下巴,欣慰地感叹道:“谈恋爱真好啊。”
眼见凛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狗卷妈妈对她摆摆手,转而看向狗卷棘。
“儿子,快,让她喊‘妈妈’。妈妈等了足足十七年!”
狗卷棘强忍笑意,摇着头道:“她说……”
他才说了两个字,便被女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嘴巴。
确认他不会再说话,凛夏收回手,对着狗卷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她捏着大拇指的关节,迎上金发女郎暖棕色的眼睛。
“妈妈。”
这两个字实际上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容易说出口。
凛夏抿了抿唇,只觉得轻松许多。
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,狗卷妈妈捂住嘴巴,吸了吸鼻子。
“宝贝,棘就送给你了。”她激动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,“回家之后,叫他俩自己找地方睡,你和妈妈睡主卧!”
嗯?
狗卷棘大脑宕机一秒。
怎么他还要和妈妈抢自己的女朋友?
这是什么道理?!
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说辞,只见狗卷妈妈摸出手机,给此时一脸惊愕的他拍了一张。
把凛夏往自己这边拉了拉,狗卷妈妈将刚拍下的照片放进专门的相册里。
她点开相册的第一张,如数家珍地对着凛夏开始分享。
“你看这是棘一岁的时候吃饭团,结果吃得满脸都是酱料。”
两人对着这一张照片笑了好一会,才翻到下一张。
“这是他第一次在饭团里吃到芥末——是我放的——然后哭得止都止不住……”
相册里足足几百张照片,都是狗卷妈妈拍下的狗卷棘的黑历史。
连十分之一还没说完,车便已经停进了车库。
狗卷爸爸打开车门,伸手道:“我们到家了。”
习惯性地把手搭了上去,狗卷妈妈锁上手机,顺着他的拉力迈出车门。
“宝贝快点下来,家里还有别的呢。”
同下了车的狗卷棘对视一眼,狗卷爸爸淡定地握住妻子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