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如此,实践才是必须的。
“……”夏马尔嘭地将那本绘有人体血管的书给合上,反手将它丢进垃圾桶,“我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彭格列小鬼要将你留下来,估计是因为你有不同寻常的价值吧……”
“但要是你还是抓着这种想法不放,我劝你还是尽早自己离开这里的好。”
平常既不正经又不认证的医生收起了全部日常的姿态,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,将其叼在了嘴上,深灰色的瞳孔少有地冷酷如寒冰。
“在这里聚集的人啊——全部,都是尊重自己与他人生命的家伙。”
“要是你不对生命抱有敬意的话,在这里你必死无疑——没人会尊重你的生命,这是礼尚往来。”
“到时候,我肯定也会给你补上一刀的,小姑娘。”
莱姆看着他,露出不解的神情:“为什么你要说出‘生命’这个词?”
“我的父亲从不希望我考虑何为‘生命’,是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好词语吧。但我也不懂的是,为什么他在面对我时总是流泪,就算我将一切有关‘生命’的语句全部都剔除掉,他还是不满意。”
他总是说些难以理解的话语。“死亡(morte)”,“生命(vita)”,“疾病(malattia)”,“替代品(sucedaneuri□□o)”和“蓝本(progetto)”。各式各样的话。
她突然回忆起自己的“父亲”——那个本在他人面前精明能干的……那个词是什么?啊,是“博士”,但唯独到了她面前,那副虽已年迈却依旧精壮的身躯竟会佝偻下去、化为枯木,述说着一些零碎词句的同时止不住眼中滚滚而下的泪水。
(“我已经认清现实了……”)
(“只有你……只是你……才是我们的玛莲娜……”)
(“玛琳菲森她终究只是泡影啊……”)
(“为我祈祷吧——很快你的母亲……菲欧娜她也将回到我们身边。”)
(“我们还将是一家人啊。这次谁也不会——”)
为什么要说出这些令人费解的话呢,父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