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黑泽目光所及,是空地边缘的一座砖石堆砌成的墓。
最前方立着一块石质墓碑,上面刻着碑文。
鬼杀队原水柱,鳞泷左近次之暮。
在这个世界上,鳞泷左近次是黑泽唯一心有愧疚的人。
深深的看了墓碑几眼,黑泽站起身,张开双臂,恍若在拥抱烈阳,又仿佛是要将天穹纳入怀中。
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璀璨而又耀眼。
“断水流大师兄,好久不见。”
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,但是其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无忧无虑的情绪。
真菰登上了山巅,出现在黑泽面前。
她与锖兔在几年前结为了伴侣,定居在狭雾山,而其他的师弟师妹们分布在天南地北,聚不到一块来。
当初的浅草一战,狭雾山一脉的剑士都没参与,也就幸存了下来。
不过如果真的让黑泽面对,应该也是难以痛下杀手。
黑泽转过身,望向这位曾经与他很亲近的师妹。
青色的眸子都褪去了稚气,眉宇间满是成熟稳重,还夹杂着些许风霜。
“是啊,好久不见。”
“真菰,你还是这样一定要叫我断水流。”
很久没人这样叫过黑泽了,断水流三字已经是过往空白。
真菰只说了一句话,然后就站在原地,沉默不语。
“怎么,还一直生着气?”黑泽微微一笑。
真菰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又遥遥头:“鬼杀队已经不在,都过去了。”
因为红月不再随便发展低级鬼物,手下只要精英,十分理智,可以管束控制,鬼已经不再袭击人类了。
它们被聚集的在浅草,通过医院之类的地方获得食物,蓄势待发,等待着红月的命令。
还有许多高层人类,知道鬼能够永生后,纷纷倒戈向红月,希望能获得成为精英鬼物的资格。
当然,也有在暗中运作,想要除掉红月的人。
不过总的来说,世间暂时太平了很多,鬼物不再肆虐,真菰他们这些残存的剑士,渐渐也没了存在的意义,精神不再,所以鬼杀队彻底的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