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赶来的人各个面露愤怒,在他们看来,齐兆翎这行为尤其卑鄙无耻,不敢堂堂正正地打一场,而是掐着别人大喜的日子来抢婚,掳掠新娘,简直小人行径!
“齐兆翎!你不敢与我等正面交锋,关键时刻弃宫而逃,现在又回来抢夺一个弱女子,这可真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啊!”整个中央城的说书人都统一了口径,齐兆翎“弃宫而逃”的行为板上钉钉,不容反驳,任何质疑的声音,都会当做是为魔宫的恶徒辩驳。
齐兆翎微微抬起脸,疤痕上的青筋跳动着,双瞳红得诡幻莫测,红得诡异流毒,他已经不似个人,而似一只彻底被激怒的凶兽,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,浑身肌肉都蓄满了力量,惨白的肌肤上暴起充血的经脉。
掐在水琉玉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,因为以自身给子垣沭封做炉鼎双修修炼,导致自身修为大幅度下降的水琉玉完全无法招架,只能睁大一双泪眼,朦胧地看着子垣沭封,嘴里喃喃有词。
子垣沭封看得心都要碎掉了,他明明已经牵起了她的手,他明明已经与她一拜天地,他们明明很快就要结为道侣,今生今世,永生永世,再不分离!为什么?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!
子垣沭封突然后悔答应玄氏的长老,带人去魔宫铲除余孽了,若是能将齐兆翎斩杀还好,玉儿的身份就永远不会暴露,可任凭他找遍了魔宫和中央城的每一个角落,都没看到齐兆翎的身影!恐惧像是蛛网一般密密细细的延展开,他害怕在某一天,齐兆翎会卷土重来,以更强大更可怕的姿态,彻底毁灭他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越是幸福和满足,越是害怕分离和失去。
他心惊胆战地防备了很久,几番确认齐兆翎消失不见,才终于定下两人婚期。
本以为齐兆翎已经躲起来养伤,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。这个男人,操纵了玉儿大造杀孽,自己却逃之夭夭,不见踪迹!他这样子算什么师尊?他不配为玉儿的师尊!
“铮!”怪异的乐响再次出现,齐兆翎咬破手指,悬空画出一道符文,一掌拍向众人!
“不好!是嗜血妖符!这魔头怎会如此可怕的禁术!”
“嗜血妖符是无天妖君的,咒术,齐兆翎果然和无天妖君联手!”
然而就在他们慌忙逃窜时,才发现这不过是虚晃一招,巫族的血咒唯有巫族之血能完成,齐兆翎再厉害,也不过是个人罢了,咒术不可能起效!
明白过来已经晚了,齐兆翎一卷红袖,魔气冲开了子垣沭封设下的雷雾屏障。
白影冲天而起,万丈金光从天而降,将被引入陷阱的武者困在其中,千百金丝如箭,狠狠地扎如入他们的身体中。
惨叫声不绝于耳,无天妖君放声大笑:“卑鄙如何?龌蹉如何?残暴不仁又如何?化思当年怀揣一颗至善至仁的菩萨心,还不是被你们肆意践踏,玩弄侮辱?”
“你是!无天妖君!”人群中一名玄氏长老惊唿出声!瞬间将尚且不知此人身份的年轻一辈惊得一跳!
无天妖君当年造的杀孽人尽皆知,后来人拿出来说道论阔,都是在无天妖君已死的前提下。现在无天妖君本人在此,一身丧服白衣,一脸妖肆笑意,一抬手金光天降,一甩袖大阵突起,叫人如何不怕,如何不惧?
玄氏长老心中恐惧,全然不敢直视无天妖君,而是愤怒地瞪眼齐兆翎:“魔头用心险恶!竟敢欺骗我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