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转向叶织,脸上也挂起了亲切的笑容,“小叶,这个清蒸鳜鱼挺好吃的,你也试试。”

不管了,这两个小祖宗都得伺候好,谁也不能得罪。

他突然的态度转变让翟思洛有些作呕,估计又是导演组打电话说什么了吧。他放下酒瓶,吃了几口菜,借口自己胃不舒服,很快离开了包厢。

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道旁,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树下。

周秘书看着夜色下那个趔趄的背影,不放心道,“卓总,要不要我过去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后座上的男人面无表情,然而一双黑色的眸子却眨也不眨落在路边的青年身上。

翟思洛走了一会儿就有些头疼,酒精灼烧着他的胃部,刚刚吃进去的东西一阵阵反胃,喉咙有股说不出的恶心感。他扶着树干,蹲在垃圾桶旁,刚要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,胃部忽然一阵痉挛。手机落在地上,他按着垃圾桶边沿,一股脑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。

吐完后,他有些脱力地蹲在地上,苍白着脸,捡起地上屏幕碎得四分五裂的手机。屏保照片是小九蹲在猫爬架上歪头看着他的样子,它背上还有一只手,骨节修长,指尖莹白,那是沈卓礼不小心出镜的手。明明早上起来他都没这么难受,可现在看着四分五裂的屏保,他心底忽然堵得要命。

他把手机放回兜里,扶着树干想站起身,然而他蹲了太久,双膝已经发麻,加上吐得脱力,还没直起身眼前就一阵眩晕,就要往后倒去时,后背却忽地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。

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“怎么又喝酒了?”

他终究是狠不下心在车里看着,翟思洛扶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,他就已经下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