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是我糊涂,我说不过你们……”

病房里。

沈卓礼在门口挂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,把门反锁,俊秀的眉皱起,坐在了病床边。

他以前一直觉得翟思洛生活在正常美满的家庭里,甚至羡慕过他能得到父母的照顾,可现在他才意识到翟思洛过得有多难。这样偏心的父亲,偏偏又是割舍不下的血缘关系,说有多坏也不见得,却习以为常的牺牲亲儿子的利益来维护外人,对翟思洛的痛苦视而不见就罢了,还非要把他架在道德高地上,逼着他退让妥协。

这种行为,比纯粹的坏更让人厌恶。

“小洛,你还好吗?”

看着青年蜷缩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截黑发,沈卓礼有些担心。

“还好,难受多了就习惯了,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。”翟思洛声音闷闷的。

沈卓礼心底像被剪刀划了一下,只恨不能分担他的痛苦。

他的手伸进被子里,紧紧握住翟思洛微凉的手,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安慰和支持。

翟思洛被他握着手,慢慢的将头探出被子,黝黑的眸子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明亮。

“其实我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受,因为……我还有你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