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就是怎么最基本的事情,自己居然也做不到。
“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德国……”
高熵叹了口气:“唉,我们都是普通人,怎么也预料不到会发生疫情,更想不到还会怎么严重,居然会危及自己亲人的生命啊……”
李长逸倾诉了半天,心情略微宽松了一些,礼貌地问了高熵一句:“你今天也是去请假的?”
“对啊,我在澳大利亚的师兄普林出意外去世了。”
“普林?”
李长逸记得这个名字,不过同组竞技的机会不多。
看着新闻照片上那个举着水晶球奖开怀大笑的男人,他忽然有些丧气,感慨世事无常命比天大。
他问起高熵:“教练不准假,你那边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,我尽力了,实在出不去啊。班克斯在中国待了一年,应该理解我的难处……”
高熵还没说完,李长逸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饶是他练拳十几年,这时候激动紧张得居然哆嗦起来:“是视频通话,我师父,我师父打过来的……”
高熵替他着急:“快接啊。”
颤抖的手指头戳在绿色接听键上,梁国辉病恹恹的面庞出现在屏幕里,老头子眉眼苍老了许多,戴着呼吸机还不时地咳嗽。
“醒……咳咳……醒木仔,我冇事,小小风寒感冒而已啦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你讲大话,你感染咗新冠病毒丫!点解咁唔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