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郡公与始安太守卞范之求见?”徐宗文刚回府,负责护卫桓献容的张四就过来禀报,根据张四所言,南郡公桓玄与始安太守卞范之二人早已在戌时就已经到了府上,怎么劝也劝不走,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,只为见徐宗文一面。
徐宗文觉得此事并不简单,当即请卞范之到书房会晤,想要一探究竟。
南郡公桓玄一向与徐宗文交好,但是卞范之一个始安太守,千里迢迢从广州赶来京城建康,究竟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呢?
“将军切不可明珠暗投,倒向逆贼啊!今天子尚在,会稽王犯上作乱乃是逆人心而为,不得人心之举,将军正应顺应大势,诛除逆贼,匡扶晋室,拯救大晋江山,这才能流芳百世,名垂千古!”
卞范之见徐宗文回府,拉着南郡公桓玄上前,根本不给徐宗文说话的机会,一来就小嘴叭叭叭个不停。
“将军北伐胡虏,收徐州,伐青州,战兖州,占司州,光复洛阳,大败毛当、慕容垂,大振我汉人威风。将军重振我晋室光辉,远扬我晋军之威,让氐胡和鲜卑臣服在汉人马蹄之下,洗刷了永嘉以来的国耻,是我大晋朝的不世英雄!”
“请将军不要自毁前程,自堕英名,断送了晋室国祚,让天下汉人寒心呐!”
“还请将军能够体会下官的一片真心,上报天子之隆恩,下顺黎庶之舆情,悬崖勒马,及时止损!千万不要做了毁坏社稷的逆臣,留骂名于青史的贼子……”
徐宗文一脸无可奈何,他望着南郡公桓玄,也只看到了桓玄满脸无辜,他都不知道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被卞范之拉起来是要做什么。若不是变翻只啊与他有故交,换了旁人,他早就不理会了。
“卞府君,咱们有话里面说,外面人多嘴杂,若是有隔墙之耳就更不美了。不知卞府君意下如何?”徐宗文尽量克制,他午夜拜访会稽王的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,这卞范之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?
卞范之听出徐宗文颇有回转之意,他也没有多话,与桓玄跟着徐宗文进了内室。
“吩咐下去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徐宗文关上,对张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