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”
“不必多礼,传我令诸将今夜亥时议事,不得迟误!”
“诺!”
等到徐宗文转身,侍卫司的军士们才离去传令。
“是不是觉得我与传言中的那般不甚相同?”
“主公为图大事不惜小节,此乃明主所为。”
徐宗文落座,有些自嘲起来:“说起来我本就是个普通兵卒,能有今日全凭诸位兄弟在疆场上奋力拼杀,还有辅机、守约两位先生的运筹帷幄——”
“非也!”到彦之也不顾打断徐宗文的话无礼之举。
“主公上对各国诸侯与将帅之性情洞若观火,见微知著,下对兄弟子侄与兵卒厚恩重情,不吝赏赐是为恩义。”
“主公逢战不避箭矢身先士卒,身当矢石,栉风沐雨,壶浆不赡,驰骛四方,主公奉天子号令北伐中原光复两都是为忠诚,谋定于帷幄之间,决策于两军阵前是为多智。”
“主公不存门第之见,不以貌取人,凡身有一技之长或有经世之才者皆来之不拒,纳之而致其位,致其位而谋其事,不埋没人才,而使天下英豪竞相归附,此乃识人之明。”
最后到彦之总结道:“主公当真乃当世忠义两全,智谋无双之英雄,海内贤士之明主!”
“若一人之身,兼有英雄,则能长世,高祖、项羽是也!”
徐宗文望着滔滔不绝的到彦之,眼中竟然开始流露出些许忌惮!
说到激情处,到彦之起身朗声道:“主公以匹夫挺剑,首创大业,旬月之间,重安晋鼎,居半州之地,驱一郡之卒,斩李演於东海,擒苻晖於司洛,克慕容垂於濮阳,枭毛当於雍丘,戎旗所指,无往不捷。主公豁达宏远,有汉高之风;制胜胸襟,则光武之匹。”
“北伐以来主公本居河洛,今又得关中、邺城,而汉中已为囊中之物,天下之大,晋世以来,功业之大未有如此,而足以、桓温所不及也!”
徐宗文的脸色满是红光,已有些许洋洋得意。
不知为何,这到彦之的溜须拍马之功对他十分有效。
徐宗文决定任命到彦之为幕府从事中郎,与桓肃之不同,到彦之专任战局分析,及制定详细战法,并参赞军务,随侍左右,以备咨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