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宗文话语中番提点,到彦之又不是蠢人早就已经明白徐宗文的意思,他当即一拱“到彦之愿为主公鞍辔,为主公解忧”
“好”徐宗文转身,满脸笑意“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,”言未毕他从袖中抽出一绢手令“此为本公手书,命尔为京兆尹,羊昙为长安令,望汝二人精诚合作,早日恢复关中之盛。”
羊昙现任幕府主簿,原本幕府之中由别驾裴卿为主,但主官裴卿肩负重任以司州政务为先,分身乏术,现如今诸事主要由长史郗俭处理,羊昙留在那里也无要事,徐宗文便准备将其调来长安。
“属下遵命”
徐宗文阖眼向内,请吐一口浊气“人皆有私,为人如此,为官亦如此”
“主公”到彦之再一拱手,他言辞恳切地承诺道“主公,属下但为主公驱驰,不敢有私,以免有伤主公识人之明”
徐宗文瞟了到彦之一眼,见敲打已经到位他脸上便又浮现出笑意“你是搞刑名出身,这点分寸我相信你是明白的。所以这京兆尹才非你莫可,希望你勤勉王事,不负京兆百姓,你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。”
“臣,谢主公信重”到彦之抬眼满是真诚的望着徐宗文“主公拔擢之恩臣不敢忘”
“奉承的话就不用说了,”徐宗文擦了擦手回到案前“明日你就走马上任,京兆尹府自你以下所有职位,或公或私募,或在职文武或僚属皆由你一人。”
“臣事后一定将名单奉上。”
“恩,夜已深了,你先回去歇息吧”
徐宗文听到久未有动静,有些诧异,他见到彦之如鲠在喉,便问道“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,这里只你我二人,不会再入第三人之耳。”
“回主公,臣以为此时您入住秦王宫有些不太适宜。”
不知是出于对徐宗文的畏惧还是来自心底良知的催促,到彦之终究是对徐宗文说出了心底的实话。
对于徐宗文突然入住秦王宫的举动到彦之是持反对态度的,因为在他看来此举并不理智,不仅会让徐宗文树敌无数,还会坐实了二臣的罪名
徐宗文眼底锋芒一掠而逝,唇角隐隐勾起笑意,“是么,那是为何”
“回主公,臣以为以主公今日豫章郡公的爵位夜宿秦王宫确有不妥,昔者钟会栽赃邓艾后擅入蜀宫,后遭废杀,当时钟会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万户县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