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就是个最低阶的外城杂役弟子，以往的玉娆，连他们这些亲传弟子都不看在眼里，更何况这些外城弟子。在她眼里，压根就是如蝼蚁一般。

裴澈同样以密语回复她：“我也不知道。我前两次见她，就差不多是这样了。”

“被人夺舍了？”

裴澈道：“看她对清尊痴缠的那劲，不太像。”

“……那到底是？”夏梦晚有点不懂了。昨天她表现得乖巧懂事，可以理解为是因为白澄夜在场。但这会儿白澄夜又不在，她这样，又是做给谁看呢？

裴澈道：“可能别有用意。小心为上。”

“好。”

站在传送阵上，傅玉只觉得失重了一会，然后眼前一花，外面的景致就变了。

“到了吗？”

“到了。”

“这么快。”傅玉从阵里轻跃而出。

地处冉都城外，虽然单独隔了一块场地出来，作为传送之地，但是附近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。

傅玉刚走几步，就看到有不少目光往自己身上集中来。顿时反应过来，连忙从乾坤袋中摸出纱巾，熟练地给自己蒙上脸。

裴澈问：“这是做什么？”

“我生得太……”说时，傅玉忽然想到了同行的女主。她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生得太美，所以来凡间，不得不蒙面的话。那女主是没有蒙面的，她这么说，岂不是有内涵女主不美的嫌疑？

于是，赶紧把后面的话吞咽回来，改成：“……我作恶太多，怕被人寻仇。”

裴澈笑道：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
“那是。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。那也得，先知道自己错了，是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