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它做什么。”九宝爷皱眉道：“我知道它救了你的命，但南青霜一路跟着你，就算没有狐狸，你也死不了。”

顾兮华没有说话，只是握紧拳头。九宝爷看他梗着脖子的样子，就觉得头疼。

他捡来的这个徒弟，性子好，品行好，哪都好，就是太过幼稚。他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，做事莽。圣人墓是什么地方，他死里逃生回来，现在为了一只狐狸就再跑进去。哪怕是寻常百姓，都知道这笔账不合算。

九宝爷又劝了几句，顾兮华面上嗯嗯的应下，一双眼睛来回乱转一看就不老实。

“你是要气死我。”九宝爷戳着他的脑袋气愤的说道：“那不过是只畜生，就算它救了你的命，它也只是个畜生。”

顾兮华听着九宝爷的话，他心里想着，不一样的。那狐狸确实只是个畜生，而且看它在圣人墓行走自如的样子，说不定它有办法在圣人墓活下去。

狐狸的好，顾兮华念着。但他想去圣人墓，想救的不仅仅是狐狸，他也想救自己。

自从来到曦月神宫，他就没有直起过脊背。他站在这些人面前，却像是被踩在脚下。

无论是对他释放善意的有琴伴月，将他视作无物的南青霜，还是曦月神宫沉默寡言的宫人。

再这么下去，顾兮华怕自己再也没办法直起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