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将他内心吞噬。
周五的时间走得犹为快, 在星远的不舍中, 他离开了学校,去了帝国科博馆。
夜已深。
紧张的人不只有星远, 还有艾斯利。
昏暗的灯火摇曳着, 艾斯利将文件翻过一页又一页。
纸张“哗啦啦”地响。
帐篷外的守卫疑惑, “大人什么时候看文件这么快了?他不是字都认不全吗?”
另一人皱着眼睛将头拧往一边, “就你话多?怪不得你这守卫一当就是十年!”
艾斯利本想打一壶酒,但想到陛下家的小王子在结婚之前就闻不得酒味。他家小孩可比小王子贵气,于是他便将酒换成了水。
他垂下眼眸, 持笔僵硬地写着字。
夜晚十分寂静, 落笔的“沙沙”声十分明显。
随着气温渐渐降低, 四周寒冷,艾斯利却感觉自己的思维越发清晰,神经也在逐渐绷紧。
他的听觉变得敏感。
慢慢地,在这片夜里,他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。
熟悉的脚步声从远至近,越发清晰,直到声音逼近帐篷,脚步声才忽然停住。
声音的主人似乎犹豫了会儿。
片刻,随着门帘轻响,艾斯利同一时刻抬头望向那人。
粗糙的男人与精致的少年四目相对,深黑的双眼对映着湛蓝色的眼眸。
背着被褥的星远一呆,他手抓住门帘颤颤地问:“您……您真的能看见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