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颜深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最近,他老是很不耐烦。
纪绍棠两手插在厚实的羽绒服口袋里,很拽地看着他:“我不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这话她今天早上已经重复了不下四遍。
贺颜深跟个傻子一样选择性耳聋,根本无视她的要求。
早不说晚不说,这会儿却嫌她烦。
纪绍棠也嫌他烦。
“这么大的雪,你要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?我孩子还在你肚子里边!”
纪绍棠摇摇头:“这不是你的孩子。坐你的车我怕出车祸,更危险。”
幼稚的像是两个在斗嘴的小朋友。
贺颜深无奈地拍了一下方向盘,跳下车:“好,你不想坐车,我陪你坐地铁好吧。”
纪绍棠还是摇头。,
贺颜深这辈子还没有体会过地铁是什么样的,都主动提出了陪她坐地铁,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他有些无语的抓了抓自己前几天刚剪了的头发,发茬很柔软,不会觉得扎手:“我都已经让步了这么多,你真有什么不愿意的,你尽管说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,我求求你了。”
纪绍棠一脸严肃,搁在兜里的手却在不断变化着动作:“有人会来接我。”
贺颜深警觉:“谁?!”
纪绍棠不告诉她。
出国学习的名额已经定下来了,她和脑神经科的一名专家。
这要多亏了她那份刊登在国际医学期刊上的论文。
并不是真的和谁约好了,只是避免和贺颜深的直接接触。
纪绍棠裹着大围巾,下巴被遮了大半,脸看起来更小了:“你管我呢。你一天天的都闲着没事儿干吗吗?”
贺颜深不闲,他在筹划上市事宜。前段时间他带着科研团队冲破难关,研制出了第一批可投入使用的脑电波测试仪,主要用来协助医生判断病人的脑细胞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