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渐笼罩这个城市，各处的霓虹灯阴阴灭灭，屋内没有开灯，各色的灯光变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射进来，两人的脸时而隐在暮色中，时而又阴亮地在发光。

“清欢，这几年，很辛苦？”林铭的声音有些涩。

“苦？这几年，一个苦字又怎么能说得清？还记得六年前的清欢是怎样的吗？”路宁远有些轻嘲。

“六年前？怎么会不记得？”想起那个在食堂讷讷自语的小姑娘，林铭微微笑起来“当年，我看到她站在食堂中间，自言自语，表情丰富！我还故意走到她身后，和她搭讪。呵呵！”想着当时程清欢受惊吓后小兔子似的表情和动作，林铭轻笑出声。

“原来你们初次见面和我想像得不一样，我还以为是那次接风宴，才让你见到清欢，我还一直后悔那次叫她去，让你发现了她！呵呵!”路宁远笑声中有一些释然。

“谁知道你早盯上她了！你个禽兽！“路宁远笑骂。

“是，我是禽兽，也比不上你，你从她出生就盯上她了，你是禽兽中的禽兽！我自愧不如！”林铭手中的酒杯碰了路宁远的一下，发出清脆的叮声。两个男人在叮声中，相视一笑，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起来。

“能和我说说清欢吗？”林铭放下酒杯，正视着路宁远。路宁远还是散漫地靠在玻璃上。“清欢？不了，我心里的清欢和跟你在一起的清欢不一样，说不说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！”

是啊，程清欢和林铭在一起的时候，是路宁远从没见过的模样，没有沮丧和彷徨，只有生机和希望，还有一些温柔和娇俏，这是在情人身边的模样，虽然路宁远并没有过亲密的爱人，但他看到那些在热恋中的女孩们都是这个模样，一个女孩最好最美的模样。但他不想告诉林铭，他觉得让林铭有一些苦恼挺解气的。

“不说？”林铭朝他龇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