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要干嘛呀......”她眉眼一弯,捂嘴笑了。
何莲生略有些尴尬,一手抓着蛇,一手轻轻蹭了蹭鼻梁,慢慢解释:“以前听说蛇类有两根阳物,一直无缘得见,今天恰好有机会,我就想着......可以见识见识。”
香香捂着嘴乐个不停。
何莲生看着她,语调在不经意间变得意味悠长:“也想着......知己知彼,才能知道如何让你更舒服。”
香香的笑僵在嘴角。
这几日她可没少被他折腾。
香香当即嗔怪的瞪他一眼,扭身回船篷里了。
身后传来男人一声轻呼,她立即回头:“怎么了?”
何莲生甩了甩手,“没事,大概惹恼了它,放生时被咬了一口。”
他弯腰进来,提起茶壶,用温热的茶水冲洗伤口。水蛇的毒性微乎其微,并不致命,但咬过的伤口却很深,血丝顺着茶水被冲洗掉,又有新的血珠从伤口里冒出来。
香香在一旁瞧着,微微眯起眼睛,“以前听说人习惯用口中津液止血,一直无缘得见,今天恰好有机会,我也想......见识见识。”
她俯身贴过来,在何莲生愕然的目光中含住那节受伤的手指,粉舌轻柔扫过,她轻轻吮吸,眉目间带着几分挑衅。
“香香......”何莲生喉结滚动。
她张嘴松开,笑盈盈环住他的腰,在他耳边吹气儿:“我也想......让你更舒服......”
之后的事,如水到渠成。
酣畅淋漓的欢爱,几乎成了每日的必需品,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,彼此给予对方生命所需,何时何地也不能分离。
然而时间过得越久,她便知道离别将近,当桃花将谢,杜鹃花爬满枝梢,她倚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问:“怎么这么久也没到京城,春闱会不会来不及了呀......”
何莲生低笑出声,搂着她道:“我们不去京城了。”
“不去了?”
“嗯,没发现吗?我们的船一直在往西南方去。”
“......我们要去哪?”
“听闻西南方有一座漂浮于空中的山,叫缥缈山,每隔百年降临人间,听闻那座山上,有仙人......”
香香默默听着,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了。
她不能永远停留在虚幻中。
即便她能,她也不该拖着他一起留在这里。他们终究要在另一个世界相见。
明知自己该如何做,却不知为何,心底隐隐不安,她下意识抱紧他,想要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惶恐,心绪纷乱,那是一种无力抵抗的溃败感,仿佛眼前一切皆是镜花水月,皆是虚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