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见证了彼此许许多多的第一次,直到……文安卉不声不响,辞了工作,嫁进了纪家。
从那之后,纪然失去了一个在心中盲目崇拜过的挚友,而多了一个,同她一样,以花钱为己任的嫂子。
她很少去回忆起这些事情,可回忆就是这样,总会在你不经意间跳出来,得意洋洋的告诉你,你以为你过去了?
图样图森破!
纪然也是在挑口红时犯了难,才想起了文安卉说过,她极其适合红色。
随便一点,即为娇艳。
可……
今天的浴衣是粉色的,按说,应当不必过于明艳才对。
但她望着那抹红,就是移不开眼。
去年生日时,纪月送了她一整套口红,希望她以后能经常浓妆艳抹当个妖艳贝戋货。
她这次出门时便随手拿了几支,偏巧还真有一支红色。
底部的标签上写着dubon。
她对镜涂抹均匀,然后勾唇一笑,酒至微醺。
好在,站起身来,还记得紧了紧衣带,才出去开门。
一开门,便看见一个高高帅帅,穿着手工高定衬衫的服务生,一手插兜,一手握着一瓶红酒,靠在廊上定定的望着她。
她挑起眉眼,也靠在门边,不动,也不说话。
两人就这么诡异的对望着,谁也不开口,谁也不躲藏。
纪恒然倒是没什么损失,眼前玉肌花脸柳腰枝,他便是盯着看一辈子,也不会厌倦。
倒是纪然,只穿着薄薄的浴衣,站在这风口里,没一会儿,就冷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她打了个哆嗦,随后上前,走到与纪恒然极近处,几乎与他呼吸相闻,才扯下他手里的酒瓶,抱在怀里进屋去了。
纪恒然看着她窈窕的背影,自然不能不跟进来……
纪然回身抵着门,眉头微蹙,朱唇轻启,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万种风情来。
“干什么啊?”她没好气:“你没房间吗?”
纪恒然被她拦在外面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然然,让我进去。”他只道。
纪然冷笑一声,“不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