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月伸头探脑地往礼堂里看，纪然想起她说过，纪恒然请了她的心上人来观礼，便回头看了她一眼，不小心与项和谷四目相对，赶紧迅速错开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纪然总觉得有点害怕他。

这种惧怕在之后漫长的岁月当中，逐渐转化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情感，

纪月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某一处，似乎尤为羞怯，纪然见了，便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。

那边坐着的都是些凤城的商人官宦，她虽然都认识，却也来不及细细分辨，便听见了音乐的响声。

她心里顿时一阵紧张，下意识地对上jan的目光，换来了一个慈爱的笑容。

jan似乎是后知后觉一般，用略略沙哑的声音和不大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起来：“他说我叫老金。”

纪然闻言，先是一愣，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他大概是想说，他的中文名字叫老金吧。

两个人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