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恨的是,外头的纪恒然也要掺和一脚进来,这会儿在外头等,也不好好等,非得耽误老主任的治疗工作。
老主任都已经要把纱布塞进去了,他在外头的一句话,又让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纪然别过头,看向了那扇没什么用的门。
“怎么了吗?”纪恒然问,急得汗都下来了。
周师师看见了他的状态,以及他身上马装的logo,一时失神。
其实纪恒然也是好心。
他完全能想象到纪然现在的模样,可还是觉得,应该说点什么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,这样,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。
可是他没想到的是,他不说还好,说了倒是耽误了治疗进度,害得老主任又要重新摆正她的头,把沾了麻药的纱布塞进纪然的鼻子里去……
纪然在实况转播给纪恒然:“嗯,你知道猪鼻子插大葱吗?我现在就是那样。”她见躲不过去,反而乐呵呵的,惹得老主任摇头失笑,她砸吧砸吧嘴,有些嫌弃道:“可是麻药真的好苦啊。”
纪恒然听了,先是沉了口气,然后最后试着问了一次:“然然,我真的不能进去吗?”
这事儿纪然还是比较坚决的:“坚决不能。而且,你快给我哥打电话好不好?让他来接我。”
她已经催了他两次了,纪恒然听了,却一次比一次生气。
他几乎是立刻便反驳道:“纪然,我是你丈夫。”
我是你的丈夫。
周师师听到这话,浑身一僵,好半天也没缓过神来。
纪然也承认这一点啊。
“嗯,没说你不是啊,所以才不能让你看,是不是大夫?”她一点都没被纪恒然的态度吓住。
大夫为了让她安静下来,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应什么:“嗯嗯嗯,对对对,来你转过来……”
纪然听话的转过头,静静地等待着麻药起作用。
说起来,这伤筋动骨一百天,要是真是这样,她绝对有心情和信心,让纪恒然一百天都见不到自家媳妇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