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然自然也跟过去,提着被他拉开了拉链的裙子,靠在门边说:“那个……到底是不是真的啊?那个姓孙的说的话。”
纪恒然没回答,把她的睡衣扔给她,两个人一个在卧室,一个在衣帽间,各自换好了衣服。
纪然洗脸的时候,又想起了刚刚那个关于“血统”的问题,便又问了一次:“不过……血统这个词,真的那么让人不舒服?”
纪恒然应了一声,然后衣帽间里忽然传出皮箱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纪然也没当回事,接着冲掉了脸上的泡沫,然后去做护肤。
纪恒然犹犹豫豫的声音从衣帽间里传来:“倒也算不上让人不舒服,就是,你问的问题,给我这样的感官。”
纪然看着镜中的自己,纳闷地问:“我……真的吗?”
“当然了。这话你是问我还好,你要是让纪昱听见了,恐怕她只会想的更多……”这回,纪恒然的声音要笃定的多了。
“你说的对……”纪然恍然。
是啊,她这样去探究纪昱的血统问题,本身就是一件伤人的事情,实在不应该再这样说了。
纪恒然换好了衣服,靠在衣帽间门口问她:“而且,在这件事情里,你最好奇的,难道不是,孙兆的目的是什么吗?”
“你说的对……”纪然点点头:“所以我才问你啊,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。人为财死,如果我姐真的是她生的,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,她是来要钱的吧?”
说到这里,她转过头,用导入仪指着纪恒然的脸,“所以你就不要磨磨唧唧的好不好?”
“拜托,我每次想要跟你说事实的时候,你都在说些别的好不好?”纪恒然失笑。
“我?”纪然看着他,望进他如墨的双眼,无奈地说:“行,我就没有什么是对的好吗?不过,好像我们这辈子是反过来的。”
这话一听就知道,这丫头又跑题了。
哎,不过怎么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