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必知晓。”云华道。
“但我想说。”江梅蕴道,“我同云翳初识是因着我救了他,那时他身负重伤,先是诓骗我将魔根交给了他,后又将我打晕带回天庭。”
“他拔了你的仙根按在我身上,只因为我是从小到大唯一真心救过他之人,所以我合该被困在他身边,不死不休,你说,他同我谁更疯?”
“我初次见你那会儿你尚不知自个的仙根是被云翳给拔了,可即便如此,你眼里已经满是取而代之的欲/望。”
“即使云翳没有害你,你依然会杀了他。”
“你不甘只跟在云翳身后做个跟班,你想拥有替代他的一切,这一切之中自然也包括我。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云华皱眉道。
“听我说完。”
“后来我发现,原来我的仙根竟是从你身上抽来的,如此便更好了,我引诱了你,你知晓了真相,杀了云翳。”
云华闻言一顿,惊讶的抬起头。
什么弑兄的罪名他不在乎,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本就是他的宿命,他恨的点一直是江梅蕴是为了云翳设局害他。
骤然听到江梅蕴利用他杀了云翳,不是难过不是愤怒,而是兴奋。
云华的声音兴奋的颤抖着,但随即又被疑惑替代,他问道:“你既不喜欢云翳,为何要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?”
“你知道千百种让我不痛快的方式,何须如此。你当知你魔族身份被发现之后,天君定不会饶你性命。”
江梅蕴点头:“是呀,我如何不知呢?只是日复一日的日子无趣的紧,于是我便想赌一赌。如今你若什么都不做,我定是死路一条,所以,你愿意为了我杀了你老子吗?”
水牢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