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!
沈令和叶骁对视一眼,叶骁道,我想先在这宅里玩赏一番,不如我们约个地方,片刻之后碰头?这样也不耽误少监招呼客人。
黛容想想也好,含笑道,那殿下随喜,午膳之前我们西园书房共赏奇花。
说罢黛容拱手离开。
叶骁就真的在园子里转起来,一脸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表情。
有不少倾慕叶骁和沈令风采的人上前搭话,若是问到沈令,还能得到一个温和的搪塞,若是问到叶骁,就被冷冷一眼瞪走。
两人走了一会儿,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小小惊呼,叶骁飞快看去,却一愣。他看到了叶永波。
叶永波一手捂着嘴,一脸没来得及跑脱的表情,叶骁看到他,脸上浮现了一个狞笑一般的表情,他朝叶永波招招手,就负手向一个僻静角落走去。
叶永波生不如死一步一蹭地过来,刚要行礼,就被叶骁制止,他一脸狰狞地挨近自己外甥,手握着他后颈,“小兔崽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叶永波欲哭无泪,浑身哆嗦,“我、我就是跟着朋友来的,舅舅我真不知道您要来。”我要是知道您要来,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!
后半句被他吞在肚子里,偷偷拿眼窥着叶骁,叶骁哼笑一声松了手,低声道:“我今天来这儿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。懂吗?”
叶永波战战兢兢地点头,叶骁满意地松手,带着沈令往西园而去。
叶永波恭恭敬敬目送叶骁远去,但一看沈令,却狠狠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声。
一个杀了塑月这么多将士的宦官,靠狐媚本事迷惑了他舅舅,不然早就该被捶烂了!自己还因为这种贱人挨了舅舅一顿教训,自己亲娘一顿好打,低声下去地上门赔罪,他堂堂塑月皇室子弟,去跟一个下头都割了的太监赔礼,凭什么!
他看着两人进了西园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嘿嘿一笑,回去原处,轻轻唤了声,“阿询阿询,出来吧,没事儿了,舅舅走啦。”
过了一会儿,转角处出来一个少年,看上去十一二岁年纪,容貌温秀,衣着清雅,探头探脑的四下望了望,叫阿询的少年道:“阿叔没看到我吧?”
“他看到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?”叶永波哼了一声,少年诚实地摇摇头。
叶永波说,“你也别逛了,反正兰花你也看了,你等我一会儿,我送你回去,要真是咱俩都被舅舅抓住,我跟你说,可不是挨顿抽就能完的事。嘿,舅舅怎么跟沈令那死太监来了!”
阿询点点头,“那不如现在就走?”
“我还有点儿事要做。”叶永波咬着牙哼笑了一声,他嘱咐少年在这里别动,让随身侍卫看牢,自己跑去寻了带他来的那个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