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又暖又轻柔,嘴唇柔软,而要开口就仿佛跟他索吻一样,沈令把脸埋在他撑在炕上的那只手上,乖顺地躺在被子里,抬眼看他,叶骁一张俊美容颜背着光,眼含深情,沈令一想到他的隐疾,不禁心内柔和地酸楚,又蹭了蹭他手掌,阖上了眼,不一会儿,便沉沉睡去。
——窈娘说过,沈令以前睡不着,长长一夜枯坐,独对红烛,而现在,他像只小猫一样,信任地靠在他身边,睡得恬静深沉。
他没忍住,俯身在沈令额上亲了一口,沈令没醒,只是往他的方向又靠了靠。
叶骁只觉得心内又甜又痒,恨不得立刻把他吻醒,但又心疼他,叹口气,亲亲他的头发,聊作慰藉。
第二日一早起来,叶骁问他今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,沈令摇摇头,叶骁捏了捏他耳垂,柔声道:“那就早些回来,我要和你说那个好消息。”
不知怎的,沈令心内一荡,忙低头应了声是。
待他走后,叶骁把昨日蓬莱君传来的信仔仔细细又看了几遍,哼着小曲儿,翻出来一样拿小玉盒装的东西,放进荷包,溜溜达达去了趟城西的金匠铺子,交代完毕,悠然回家,要五娘今晚别让人过来主房这边。
五娘抬头看他一眼,他无辜回看,女子瞬间什么都明白了,一句话没说,只给了他一个特别懂的眼神,两人心照不宣,轻轻一击掌,各自垂头窃笑。
沈令记着叶骁的话,早早回府,吃完饭刚放下筷子,叶骁就黏了过来。
沈令低声道:“不是……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么?”
“蓬莱君告诉我了……”
“他啊,告诉我怎么让你欢愉的法子了……”
摸索着伸手抽了他发上牙簪,握了沈令满把浓黑长发,叶骁俯身而下。
“我再也不用忍了。”
嗯,他脑子坏了才会觉得叶骁某方面有问题。
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沈令艰难地撑起身体穿衣,冷静地把自己从头骂到尾。
沈令穿衣的手可疑的一顿,面上飞起微弱轻红,强迫自己不去想,他刚穿好亵衣,叶骁披着头发端着早饭走了进来。
沈令穿衣服的速度加快了一倍。
叶骁把饭菜摆好,对他笑道,“昨晚沈侯居然都没管我是不是散着头发睡觉的。”
被他这么一说,沈令才惊觉昨晚两人都是散发,他看着叶骁一头乱发,低声道:“谁让叔靖惑人太过。”
叶骁不服:怎么忽然我就演上妖精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