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……这就要问叶大人了啊。”他微笑,轻轻咬住袖边,一双湿淋淋的眉眼弯起,“叶大人,从北齐开始,一路计划,大人,您真的想让秦王死么?”
“你问了个好问题。”横波依然俯视着他,唇角带笑,她轻轻亲昵地咬了一下沈行白皙耳垂,柔声道,“你说呢?”
沈行媚笑以对,“我又不是叶大人肚子里的蛔虫……”说完他吃吃一笑,玉白指头轻轻在横波颈子上虚虚打了个圈,“……您说是吧?”
横波悠闲地直起身体,“我也不是沈公肚子里的蛔虫,所以……我倒也挺想知道,沈公,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“我自来依附鲁王殿下,自是希望鲁王登基,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呀。”
横波侧头看他,忽然伸手,疼爱一般拧了拧他的嘴,笑道,“风口浪尖推自己的主子出来?你觉得我信么?说谎的小东西,会下拔舌地狱哟~”
他双手捧住横波指头,绯红舌尖在她指尖轻轻一扫,湿漉漉的桃花眼轻轻眯细,“若是叶大人来拔,我只能乖乖伸舌头了。”
横波一笑,纤长指尖拈过他舌面,轻轻一划,沈行身子一颤,眼里水汽氤氲,横波松手,“罢了罢了,我吃些亏,帮你这个忙,你记得到时候把应承的好处给我。”
看她向外走去,沈行抚了一下兀自有些痒意的耳垂,眼眸一垂,咬唇轻笑。
叶骁,回来得可真太是时候了。
到了中午吃完饭,显仁帝派人传他,叶骁抹抹嘴颠过去,看到偏殿里几名重臣跟鹌鹑一样蔫蔫儿地坐在那里,进了正殿,看着自己哥哥和姐姐跟两个斗鸡一样对峙,气氛相当险恶。
叶骁遗憾地想,来不及跑了。
看他进来,王姬抓着他,一顿说,他终于搞明白从昨晚儿到今天到底怎么了。
昨天显仁帝招了兵部、户部、吏部尚书和御史台大夫一起商议流霞关的事。
流霞关这事儿一摊出来,简直就跟陨石撞地一样,所有人都懵圈了。
然后户部刘尚书,一个三朝元老不倒翁做了一件现在看来极其失智的事情,他第一时间,本能圆滑甩锅,痛心疾首地把责任甩到吏部用人不查、兵部内审不严的头上。
然而第一个炸裂的是御史台大夫。
现任御史台大夫孙夫人为人刚正,年过六旬但是姜桂之性老尓弥辣,常年把叶骁参成孙子的狠茬,直接说这个事情历经十年,户部毫无察觉,居然是叶骁查出来的,难道最大的责任人不是户部么?
一群老头老太太就吵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