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稚栎推了门,将帷幔挂起来,就看见谨姝衣衫微乱香雾云鬓缩在床上出神的样子,不由担忧地问了句,“小娘子怎的了?脸怎么这样红?”
谨姝拉了被子蒙了头,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讲,“没,没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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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麟当夜便修书一封,将叶家的情状转述了一遍,唯恐主公怪罪,只说诸事顺利,只是需得两日准备时间,不日小娘子便随他启程了。
信先交于了军师,魏则看完后,眉头微微蹙着,李麟自幼随军,于排兵布阵领兵打仗之事上实乃天资过人,奈何人事不通,如今派去迎小夫人,他一直担忧,恐他得罪主公岳丈一家,但主公却执意要李麟前去。
魏则先前不解,后来倏忽反应过来,李麟不仅是主公帐下大将,更乃血亲侄儿。
如此派去迎亲,可见主公对这桩亲事,应当是十分看中的。
只是他倒突然有了些许好奇,以主公脾性,竟是何时动心动情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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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家里仓促备齐了嫁妆并一些必要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