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仲亲自护送谨姝回了驿站,驿站围了许多侍卫,把驿站防护得滴水不漏, 一只苍蝇怕是也飞不过去。谨姝要是再出点儿事,主公能把他们这些人都剁了。
大夫很快就到了, 给谨姝把了脉,说夫人无碍, 应当是受了惊吓, 开了些安定心神的药, 涟儿跟着去药房拿药,稚栎守在谨姝旁边,眼睛眨也不敢眨。
就想着她们小娘子怎么如此多舛,心疼得跟什么似的。
外面一直混乱着,各种声音都有,驿站进进出出都是人,一些想来巴结的逊县官员想来看望谨姝,被陆仲挡了下来。
郑鸣凰被软禁起来了,上回在玉沧,被谨姝那么晾着都一脸气定神闲,这回不知道是怎么了,好似一下子丧了气,据说一直在摔东西、冷笑、骂人。
抱月一直在前厅跪着,等着见谨姝或者李偃。
跪得笔直,且一脸悲壮。
谨姝没多久就醒了,涟儿喂她喝了药,稚栎在她耳朵边念叨着,“小夫人不知,主公当时的表情啊,吓死人了。”
谨姝“嗯”了声。
脑海里大约还有些影像,说实话,跟做梦一样,刘郅拖了凳子坐在她脸前头捏着她下颌的时候,她其实是很害怕的。
至今都心有余悸。
再没有比她更了解刘郅的了,他和李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,李偃是那种看着很冷漠,瞧起来就不怎么好接近的人,但骨子里其实有温柔的一面,而刘郅恰恰是那种表面看似情深意重,其实骨子里冷漠残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