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脾气暴躁起来,什么粗俗的话都说。
这回旱灾,他从几个话最多的大臣那儿挨个儿坑了一大笔钱,国库都不用开,直接拿着去赈灾了。
那帮子老头子,一个个地气得翻白眼,却是敢怒不敢言,吃了个哑巴亏,终于消停了。
李偃心情好,转头去太傅那里看儿子。
小小的允祯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,虽然父皇对他很好,可他总是有些怕他的,实在是李偃是个严肃的父亲,平日里对他也要求的严格了些。
且父皇样样都很厉害,文武兼备,执得了笔,也提得起刀,骑马射箭,无一不精。他作为父皇的儿子,自然也是不能差的,所以要很努力。
李偃没发出声音,示意周围人不用见礼,他默不作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,太傅正在考校允祯的辞赋。
小小的允祯敛着眉头,努力定着神思,不让自己在父皇的注视下失态。
他不急不缓地背诵着文章,太傅毫不留情地一句接一句提问他,还好,他对答如流,且从容不迫。太傅最后收起一脸严肃,满意地笑了笑,“甚好!”然后才遥遥冲李偃行了一虚礼,眉宇间颇为自傲,他自夸教得好,也碰上个敦敏聪慧的学生。
人生何乐?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