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棠敲了敲他的脑袋，因为脸上有面膜，不方便牵动唇角，声音很含糊：“偷笑什么？”

顾世霆不好解释。

他拉过了盛棠：“我替你吹头发吧。”

盛棠打算等做完面膜再吹头发的，听到他如此说，只得点点头。

她的头发很长，又浓密乌黑，放下了沉甸甸的一大把。她坐在椅子上，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。

顾世霆拿出了吹风机和梳子，愣了片刻，无师自通找到了下手的技巧。

暖风一直在盛棠的身后徜徉，让她很舒服，不知不觉全部靠在了椅背上，眯起了眼睛。

顾世霆一点点吹干，很小心专注。

待他弄完了，盛棠靠着椅子，好像是睡着了。

顾世霆低低喊了她一声：“棠棠？”

盛棠唔了声。

她眯起眼睛，很不想动，把面膜一揭对顾世霆道：“你去洗手间，拿护肤水和霜给我，我随便擦擦就要睡觉了。”

顾世霆道好。

他知道怎么做。

他把护肤水倒在化妆棉上，先小心翼翼擦掉了她脸上面膜的残余，然后把面霜替她抹好。

盛棠一身懒筋都出来了，一动不动。

顾世霆低头看着她，只感觉此刻的她肤白唇红，墨发如瀑，像个艳冶的妖精。

盛棠似乎闻到了他清冽的呼吸，并未意识到什么，只是漫不经心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