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,我爸爸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想见见你,并不是想要抢回你。你这么大了,爸爸尊重你的意思。”徐秉之急切道。
盛棠看着他。
她对徐秉之,没有恶感,因为她从来没期待过生命里还有他这么个人出现,所以不失落、不记恨。
她甚至觉得,自己根本不是原来的盛棠,血缘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,她只想要现在家庭的温暖。
“徐伯伯,如果您尊重我,请不要自称我的父亲。”盛棠严肃了脸,“我只有一个爸爸,盛思东才是我爸爸。”
徐秉之脸色顿时惨白。
盛棠又道:“我叫您一声徐伯伯,而不是徐先生,您应该知晓我以和为贵的态度吧?”
她在说,我没有和你赌气,也没有惹恼你,你要点脸,见好就收,别蹬鼻子上脸惹我发火。
徐秉之努力让自己站稳:“对不起,我太过于唐突。”
盛棠看着落日映照在他的脸上,他保养得不错的眼角,有斜长的纹路,阳光也照不亮他此刻眼睛里的晦暗。
她轻轻叹了声,像叹出了千百岁的年纪,那样沧桑。
“您活了这么大,应该明白什么是多余夏天的棉被,冬天的蒲扇,以及此刻的您,对我而言都是多余的。”盛棠用那种沧桑微哑的声音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