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呢？”顾家淮随意把眼镜往床头柜上一扔，问盛棠。

盛棠：“剧本。”

他就那么歪在枕头上。

盛棠还在等他说点什么，他合上了眼睛，打盹去了。

盛棠：“……”

她只得起来，打算把床让给他，顾家淮却开口了：“我没有睡觉，只是歇歇眼睛，你怎么舒服怎么来，别管我。”

“也行。”

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淡了。

剧组群里在喊，要去吃饭了。

盛棠起身，对顾家淮道：“睡了吗？”

顾家淮的声音清清楚楚：“没。”

“起来了，楼下喊吃饭。”盛棠说，“咱们下去吧。”

顾家淮却突然说：“我要洗个澡。”

盛棠没理由阻止人家要洗澡，于是就在旁边玩手机等着他。

他慢腾腾的，半个小时才洗好，然后穿戴整齐，头发还是半干。酒店的沐浴露有种特殊而廉价的香味，一直往盛棠鼻子里钻。